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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從洗碗開始說起。

心情好、工作不累的時候，洗幾個碗沒什麼大不了，還滿喜歡美樂家泡泡的感覺。

被惹到、不爽、低落的時候，只要看到一堆髒碗硬被擺著沒人洗，就火大起來了。為什麼洗碗這件事就是我的工作，從沒得商量，也沒有討論過，洗碗這事成了多次熱吵、冷戰的起因。

於是開始審視自己的反應……

當感情「昇華」某一個程度時，雙方開始隨便（或稱隨意），以前因為愛，覺得自己多付出一點都沒有關係；現在會暴怒，因為自己也想休息的心得不到體諒，只想多愛自己一點。

愛人的爬鮮度（percent的日文發音）遽降，變得更想愛自己一些、更會計較。

俗稱「樹癌」的樹木褐根病，雖然早在日治時期就被發現，幾十年來的忽視，已經對台灣的林木造成重傷害，全台感染面積與棵數不斷攀升，病樹甚至在無預警的情況就倒下了，怎麼救，各有說法。

在褐根病的臨床診治上，有學者認為樹木有自癒能力，所以一旦發病，只要多澆水、給予充足肥料來增強樹的活力，例如使用尿素石灰等、再把枯枝黃葉修剪一下，即能幫助樹木重新活起來。另一派的學者認為，褐根菌屬於難纏的樹種，而且具傳染力，必須將病根移除、對土壤施予燻蒸消毒，方為上策。

以「樹木自癒能力」為本的方式做為防治，相信樹可以自己醫治自己，旁人只要提供一些基本的協助即可，實驗室的分析中，在初期可以達到不錯的效果，成本很低，幾乎一般人就可以垂手施作，但是在幾年之後，病樹還是會倒下。目前我信任的樹醫群們，對付這種難纏的病，採用「土壤燻蒸消毒」方式，先以怪手挖開根部，確定感染範圍後設阻絕溝，接著細心撿除病、殘根，加入適合的燻蒸劑拌入病土中，再覆蓋黑布使其充分發酵、不被蒸發。整個過程十分繁複，且得花心思，即使成效頗佳、正本清源，甚至褐根茵檢出率為0，但是大多數人並不採用。

我也像是得了褐根病。這棵樹在大家的期待中,即使有什麼病痛、低潮，也可以靠自癒能力活下去，畢竟風風雨雨經歷了這麼多年，即使偶爾出現枯枝黃葉，只要澆澆水、施點肥，就可以維持表面的綠意盎然。其實不然，褐根病這種病恐怖之處就在於，根早就開始受腐蝕、土也病了，但是樹上仍現生機。若不正視問題，只想取巧或過度自信於自癒能力，只差不知道何時會倒下而已！

這一陣子又開始看起「慾望城市」第六季的重播。從開播以來，對於劇情的發展與論點，雖然並不是完全認同，但是四位主角的友誼很讓人羡慕，是不爭的事實。或許你我有過屬於像這四個女子的情誼，曾經陪著自己在人生的某個階段中渡過。

從來不會想把自己歸類是劇中的誰？或者比較像誰？然而連續看完了第六季的劇情，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Miranda，她在劇中是個以工作為中心的律師，向來對男女關係很鐵齒、重視自我，然而他卻是在她們之間第一個懷孕、生子，而且找到如何兼顧工作與單親媽媽的平衡點，最後更選擇步入禮堂。Miranda放下她自我、獨立的現代女性的外表，學著開始體諒與愛人，所以決定親自照顧小孩、試著與小孩的父親復合、而且付出心力共同照顧男友已經失智的媽媽，最後還同意結婚，跌破大家的眼鏡。

這個把自己類比為Miranda的簡單歸類，讓我想到自己部分人生的寫照。常常有人說，我這麼以工作為中心，很難想像我居然已經是為人母！現在不但得長時間和公婆同住、在婆媳與親子關係之間折衝,和家族之間頻繁應對，尤其還是在老公長期駐外的情況之下。我和Miranda選擇勇於面對，以心為出發點,並且終臣服於自我之下，做出調整。這是一個很大的心理轉折！即使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會覺得不適應!

無論年輕時曾經高談闊論些什麼、曾經有多少的自以為是，這麼多年來，屬於我的城市l慾望已不復焉！

如題,有感而發。

這兩天時間一到，我還是會去網遊，順便更新一下我的部落格。司機老吳很不是滋味，他說為什麼沒有把他回來的事寫在部落格？他厚臉皮的地繼續說：你可以把看到我回來的那種興奮的心情寫上去啊！難道我還要敲鑼打鼓地公告週知喔？

其實司機老吳這一次回台北給我的感覺更沈重了，是體型也重、心情也沈重。他回家的這幾天，話不離工作，因為人在異鄉也沒有什麼人可以說得上兩句話的，回國後就一股腦兒丟出來，談的是公司的發展、人事的變動，還有要我多讀管理的書。和我所期待的溫馨小對白，完全背其道而馳。這麼沈重的談話內容，我還會有「興奮的心情」嗎？我隱忍不發，其實也是體恤他中年單身還在異地打拼的辛苦，但是他還好意思跟我討「興奮的心情」？

說不寫就不寫。司機老吳酸溜溜地說：難道我比不上台南小吃來得重要嗎？台南小吃讓我有感動，啊你咧？我再想想。

做了近五天的果子狸（午、晚餐只吃水果）之後，今天終於忍不住口腹之慾，想吃牛肉。從下午肚子咕嚕咕嚕叫的時候，我就開始幻想晚上一定要去吃一頓帶有油花,肥滋滋的牛排。

回到景美之後，也顧不得手上拎著名牌包和揹著筆記型電腦的俐落OL打扮，直奔大象牛排，坐都還沒坐，直接走到櫃台點了一份牛排，接著開始享用沙拉吧和熱湯。等到熱呼呼的牛排上桌時，我人還杵在沙拉吧旁準備續碗。翻動著冒著煙的鐵板，我就知道我也許不應該一個人來吃這牛排的。

這家店是以前司機老吳還是小吳的時候，常常帶我來大塊朵頤的地方，那時他還會貼心地幫我的蛋翻面，以免過熟。雖然現在已不興這事，即使我常常有意無意的抱怨與提醒，他還是只為他自己的荷包蛋翻面。五味雜陳的回憶讓我意識到，我現在是一個人來吃，不知不覺就加快了吃的速度。也不知道是太餓還是太扭捏使然，我三五下就解決盤中物。當嘴巴停下來之後，味覺開始復甦，牛排上的黑胡椒非常辣口，只好猛灌可樂，再來一碗冰淇淋解辣。

當我結完帳離開時，前面和鄰桌比我早到的人都還在用餐。這麼狼吞虎嚥的一餐，不但吃得彆扭，而且還可能把我當了近五天果子狸所減下來的斤兩又補了回去，這一餐搞得身心俱疲、這麼得不償失，真是所為何來！

我的假日早起，通常是從聽到婆婆在廚房裡開始洗菜開始，才八點多，婆婆已經在備菜，似乎在催促著我起床，我也無法享受假日的晚睡權利。

為了講一通電話，沒有第一時間跑進去幫忙，後來看到婆婆在剝蝦殼，我連忙過去說今天放假，這種事我可以做（但是八點備菜也太早了一點吧！）。其實我講這句話時，覺得有一點委屈、而且不討好。他說公公也在念他，明明不能久站，幹嘛每天都在廚房站這麼久？婆婆接著說：嘸啥米人嘜做？他每餐光備菜就得花上兩個小時。於是我把心中想很久的計畫順口說出來，我可以每天晚上把隔天的菜都洗好、切好，他只要下鍋就好了。他卻回我說：你洗的菜我嘸甲意，不知影有洗乾淨嘸？。這句話深深地傷了我的自尊，我怎麼會故意不洗乾淨啊！他接著把大姑也拖下水，他一樣不滿意大姑的洗菜方式，我為大姑說話，他做了二十幾年的家庭主婦，怎會不知道怎麼處理？婆婆居然說大姑攏是底胡白煮！話說至此，我知道婆婆根本是在「張」，於是不多說話，退出廚房。

以婆婆自己的方式來看，大家都不合格。我不下廚，是因為婆婆根本不會給這個機會，偶爾的燙青菜，也會被他念不夠爛不好吃，或者是切菜刀工不對等等。但如果他仍然在抱怨媳婦都不下廚，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了。

今天是司機老吳的生日，他說這個日子對他而言並不是太重要，我回他說，如果是我的生日，他覺得重要會比我自己覺得重要來得重要。先別管這句繞舌的話了，雖然是他的生日，但是他反倒送給我一個很棒的禮物，一個承諾。

就像買樂透一樣啊，一券在手，希望無窮。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承諾會不會實現，但是從「不承諾」，到今天的「勇於承諾」，光是這個過程，對我就是一大鼓舞。

大家一定會說，不要太相信男人的承諾。其實我很感謝他願意聽進去我說的話，了解我的請求，並且慎重考量。所以今天決定選擇做一個笨女人，滿懷希望的相信這個承諾。

為了讓司機老吳人在異鄉為異客的孤寂感能夠降低一點，我讓小惡魔們手製兩張生日卡片，準備寄到彼岸去，為老吳祝賀生日。

雖然說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叮嚀小惡魔們要進行這件事，但是比古求好心切，一直修修改改，畫畫班的怪獸老師說，比古精於工筆技法，但構思期長，這種創作性格完全顯露無遺。相形之下，儒小弟就是大膽的畫、畫完就收筆。為了等比古大師的大作，還是耽誤了卡片寄發的時間。因為從來沒有寄過東西給老吳，所以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兩岸雖然通郵，寄到北京的信也要兩週！（兩岸雖然通航，也不代表老吳可以常常回來！）

到郵局去寄這兩封賀卡，櫃檯小姐說，國際快捷要390元，而且也得四、五天才會到；如果是航空信，就要一、兩週，但是只要72元。整個人在郵局櫃檯前佇立許久，390元的確是太貴了！而且我確定在生日前，老吳也鐵定收不到了，心一橫，反正都遲到了，就選擇航空信。心裡嘟嚷著，只是寄個卡片也這麼貴！小姐說，如果只是卡片，就算印刷品的價格，只要22元。

給司機老吳的祝福，從390元的迫不及待他能快一點收到，到72元的能收到就好的務實經濟學，最後到連掛號也不用，只要22元的平信航空信。一份心意，多種心思的轉換，從價格中看得到。

為了司機老吳打電話回來，沒有小朋友要和老爸講幾句親近話，老吳在電話的那一頭火大，而在這一頭喊破喉嚨叫小朋友來接聽電話的阿公也很火大。一頭霧水的仙女媽媽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擺好高跟鞋，阿嬤就告起狀來，要我多多教導小朋友，降子父子感情才不會散。

遠距本來就會造成溝通不易和情感上的疏離的問題，我本不以為意，只覺得小朋友貪玩、貪看電視。沒想到婆婆愈描述愈嚴重，而且當時公公發了一頓好大的脾氣。有這麼嚴重嗎？比古整晚心情不好、一直講一些自殘的話，難巴結到一定程度之後，仙女媽媽也被惹火了，把他關在房間裡不准出門，接著就是換來他的大哭，原來是因為阿公大聲罵了他。

晚上上線，還不及噓寒問暖，老吳就說他很火大，並直指我應該多教孩子。現在換我心情不好起來了，怎麼這件事好像就是我的錯？我沒有氣，也不想辯駁。

只要阿公阿嬤來台北，小惡魔們就會把對媽媽的「崇敬」表露無遺。阿嬤叫寫功課，「媽媽沒有規定要寫」；阿嬤叫洗澡，「媽媽回來再洗」；阿嬤叫不要玩電動，「媽媽說可以玩一下」….，總之，兩兄弟平日視媽媽為惡魔，現在居然搖身變成他們最好的擋箭牌。

接著阿嬤就會來抱怨，「囡仔攏喊抹聽，只有聽媽媽的話」，阿公在問他們話，也有一句沒一句地答。我也會識相地補上一句，如果阿公阿嬤說你們叫不動，我就要處罰。兩兄弟是阿公阿嬤帶大的，直到儒小弟要來台北念小一的那一年，我們就開始擔心婆婆的失落感。幾年來，看著兩兄弟只聽媽媽的話，把她的話當耳邊風，內心的失落感就一直沒減過。更何況那些年紀更大的孫子，見到她也談不上幾句話。

看到小惡魔的難以管教，在屋內搗蛋、亂跑，他們雖然會搖搖頭，但也露會出一點無可奈何的微笑，其實這就對了！老人家只要笑笑，過過含飴弄孫的日子就好了，至於這種要發脾氣、流失青春的事，就留給惡魔媽媽。

在我們這種年紀，也是會崇拜偶像的，只是不像年青人一樣，會狂吼亂叫的，只會放在心裡默默欣賞,帶一點師奶的心態。

我說，如果收到方中信的卡片，心裡還會更高興一點，老吳很不以為然！認為他算哪一棵蔥啊？如果老吳是一碗味噌湯，給我溫飽與活力，那麼，方中信就是一棵好蔥，可以（為生活）提味，但是卻不是主食，也不會拿來吃，太嗆了。 

因為這是在現實生活中不可能發生的一種期待心理，有距離，當然很美啦！而老吳呢，就實實在在地存在於我的生活中，喜怒哀樂都是因他而起，日子久了，美記憶逐漸褪色，生活的趣味也愈來愈少。

如果不讓我加蔥，那我也要把你喜歡關之琳的事抖出來。

延伸閱讀:16年前的情人節卡片

    早上看到儒小弟在把玩一張舊卡片，他說是從儲紙筒(我們家專門放舊紙再利用的地方)撿到的，是爸爸寫給媽媽的卡片，這倒新奇了！忍不住拿過來看看，開始念起內容：Dear……，比古連忙說好噁心喔！我也有同感，便不想再念了。日期壓的是某年的2月14日，字跡和署名都是老吳的，確定沒有被抓包到不可告人的人與事之後，就順手收起來。

今天和老吳隨口提起這張他在我們認識後的第一個情人節寫給我的卡片，還有噁心的內容，他馬上回應說是1993年2月14日寫的，要我留下來做為呈堂證供，我還誇他有良心，看來是要用來檢驗卡片的內容是否會一一實現。結果他話鋒一轉，所謂呈堂證供的意思，是要確定是不是他寫的？切！真的是夠了。我說我知道的Alex，只有老吳和方中信，難道方中信寫的喔！（我還更高興咧！）

只是這張卡片，怎會淪落到差一點被儒小弟拿來摺紙？我口口聲聲說老吳不夠浪漫，看來我自己也滿敷衍的！現在這張卡片已具歷史價值，因為這大概是唯一的一張，而且證明老吳也曾經是小吳。至於海誓山盟的那一套，則須要兩人偕老的時候，才能驗證。

現代女性的獨立的條件比以前阿母的那個年代好太多，在婚姻中不但不再是弱勢，也不會見得會委曲求全。重點是，如果在婚姻中遇上不如意，要選擇順勢而為，還是奮力一搏？兩種都是盡力要保全婚姻的途徑。

以前剛開始一起生活的時候，心裡充滿鬥志，想要去插旗宣示主權、捍衛小姐時代就有的自主性；會很努力地想改變對方成為自己想要的樣子。久而久之，這種鬥志就會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習慣。適應這種習慣的，就在婚姻中找到自處之道，無法適應的，可以大膽選擇分手嗎？客觀條件上是可以的，但通常會絆住女人心思的，還是內心的那一份感情與道德責任感。除非太超過，否則也不會輕易說分手。這時只好再回到婚姻之中，重燃鬥志，繼續奮戰。

我是那種偶有鬥志，但大部分時間已經習慣的人，很笨。年紀愈來愈大，膽子也愈來愈小，沒有鬥志吵一場佔上風的架、沒有鬥志為了選台爭得面紅耳赤，你不洗碗，我洗；不曬衣服，我曬，因為沒有鬥志說女男平等的理，婚姻的優勢籌碼逐漸流失中。

如果是人家說的「老夫老妻」，照理說，應該是愈相處愈有默契才對，但是往往一些說話的痞子性，還是會不經意流露出來，傷了對方都不自知。

因為老吳在家，我會讓他送小朋友上學，我自己可以慢慢地打扮後再出門上班，我很享受這種上班前難得的「慢活」。前兩天我順口說，小朋友有他送真好，我上班前的時間很寬裕，沒想到他倒也不假思考地說，也就只有這兩週！很平凡的對話，但仙女媽媽內心卻中箭了。

前一陣子為了一些稅務的問題沒有及時解決，他也「語重心長」地跟我說，有一些通知看了要立即處理之類的，我心裡就不太爽快，有本事自己回來處理啊！。心裡中箭，傷在何處？傷在他點出我必須擔下母兼父職、承擔家庭事務的責任，傷在他帶有一點戲謔或者「指責」的口氣，刺痛了我。

人不是不能溝通，只是在某些場景的某些話，就是會不中聽，聽來平凡無奇的對話，就是會讓人受內傷。

有一天，當你猛然驚覺到，自己的人生居然多了兩個活蹦亂跳的小孩，這時才會深刻地體會到，婚姻的烙印所留下來的深淺紋路，竟然如此地明顯。

講「烙印」似乎太嚴重，烙印就是「點油做記號」的意思，一個受到烙印的人，就不再是主體性完整的個體。在我而言，婚姻的烙印隨時提醒我為人妻、為人母的職責；環遊世界得等老了再說；寒冷的夜半得起床看看小孩子有沒有踢被；假日是全家人的時間，不是自己的時間；常常會因為細故而火大到讓自己的青春加速老去。

很久沒有去計算結婚了幾年？但是我知道，我們已經不是年輕夫妻了，吵架時也懂得為對方找一個台階，沒有力氣甩門、摔杯盤。生活的重心早已在家人身上，而不是彼此。說來還真讓人失落！我並不太想去適應這種情感上的昇華!

在此時追憶一去不返、曾經被疼惜著的青春，也不知道即將到來的第十四年，會不會是七年之癢雙乘效應？總之就是傻傻地過，似乎也不能再挑剔或者期待些什麼。

五月初夏，寫于結婚十三年紀念日之前。

每次回台灣，司機老吳總不忘記自以為是的，打點一下仙女媽媽的行頭。仙女媽媽也已經快成為天鵝牌水晶的大戶了。上一次他還跟著同事趕平民品牌的流行，帶了UNIQLO的外套回來。雖然說，我們也是重精神的現代女性，但是物質上的慾望還是有的，接到禮物的期待與喜悅也是洋溢心頭的。

其實老吳的STYLE也不一定百分百符合仙女媽媽的喜好，在他眼裡，包包只記得COACH、首飾只認識SWAROVSKI，就像我們小時候以為奶粉只有克寧，醬油只有萬家香是一樣的道理。但是貼心的應該是他願意花時間、花錢去選購的心思，光是這一點，就很令人感心了。

後記

在HK的專賣店，SWAROVSKI的小姐很好心地把兩份飾品分開包裝，並且準備了兩個小提袋和專屬貼紙，而且還在外包裝上做上不同的小記號，可能以為司機老吳要送給不同的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仙女媽媽不由得也跟著起鬨，對啊！不知道老吳還想要送給誰？

可能是在工作的時候比較歹看面（我覺得應該是幹練），大家都會認為我比較嚴肅；但求好心切是真的，很多事也是自己捲起袖子來做。所以大家（希望只有一部分的人啦！）認為我是女強人，或者我愛當女強人、樂於當女強人。

其實不然，我很喜歡團隊工作，可以分享工作過程中的快樂、一起罵想罵的人，但總覺得自己在職場上一輩子都是阿信命，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忙不完。說我liu lia ，勉強接受，說我是女強人，絕不同意，實在高估了我，在某些方面，例如爭取自己應有的被對待方式、同事間的工作要求，我甚至有一點小孬。

TOD'S小姐叫我在感情上不要逞強，要懂得示弱。可是我一點都不強啊，我只是碰到一個把我當做完全理性的人，因為他自認很理性，所以要求、認為我也要很理性，我們之間要像兩個完全成熟的大人在溝通，沒有情感可以發酵的空間,從何示弱起?

其實哪有完全理性這種事呢？所以磨擦就會發生。我的感性大於自己的理性，也追不上他的理性。因為「愛可以包容一切」啊，所以一些話選擇不說。不說，不代表我同意，只是這是減少爭執的方式，一種保全的方式,不是逞強。